时光不经意间白了大地。
转眼已站在11月的尾巴上,望着最后一月的到来。
我想今年定然是我终身难忘的一年。
22日上午接到W老师电话,班里有个人羊了。
我的心咯噔一下。
暗自安慰不过是四天前上了一节课而已,核酸检测都正常,就没有太害怕。
可晚上就被通知要去酒店,叫我收拾东西等着车来。
于是只简单收拾了一身衣裳,提着笔记本电脑出了门。
走前我跟妻说:“短则三天长则五天回来,别担心,照顾好自己和儿子。”
下了电梯,小区里一片漆黑。
门口的值守人员隔了很远问我去哪。
“你看,那是接我的车。”
听到这话,他转头看了一眼后退了几步,没做声。
上了白色车,发现几位老师已在车上,这下我提着的心又放松了一大截。
车子急速转过街道,车窗外死一般沉寂,往来的只有几辆呼啸而过的白色救护车,这一切又令我们紧张。
到了酒店,我们一人一间房分别住下。
头两天独自待房里,每天量体温,吃饭,上课,睡觉,感觉一分一秒都过的那么漫长,度日如年。
到了第三天渐渐地从不适应、烦躁不安到适应,心想着过两天就可以回家,精神状态都好多了。
到了第四天,我正高兴地吃早餐,一个陌生电话打来。
“你是***吧?你家住……”电话那头问。 我回答是,心里有点紧张。
“从18日开始你去过哪些地方?”
我一五一十地回答,心跳加速,感觉房里越来越热。
“你的核酸……” 那一刻我怔住了,什么都说不出来,仿佛世界停止了。
电话那头“喂”了好几声,才把我思绪拉回来。
我愤怒地劈里啪啦地向电话说了一大堆,那头安静地听着没有反驳。
挂了电话,我瘫坐在床边,不经意间衣服已经汗湿透了,脸烧得烫手。
我脱掉外套,打开窗,以绝望的语气给W老师、校长、妻子分别打了电话,好像是做最后的道别。
对于结果他们也都很惊讶与不解,都一直安慰我。
我知道,即使别人的安慰再贴心、再感人,最终能否从黑暗中走出来,只能靠自己。
痛苦、孤独、无奈,只有亲身经历的自己才明白,任何人包括父母和妻儿都无法代替,所以我得坚强起来。
网上查完相关的科普知识,结合自己的感受,我确定只不过是个无症状者而已,连药都没必要服,只是回家变得遥遥无期。
看着小区业主群里的照片、聊天,我能感受到所有人的怨气和恐慌。
我不知道也不敢说什么,虽然自己也是受害者,且没到处跑,害别人。
毕竟我是第一人,倒霉的第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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